周末,北漂的朋侪出差回来杭州,急遽聚了一回。她照旧照常随处飞,无法断定下一次归期是何期;她照旧加班如用饭,用饭的时间都还记挂着事情的事;她照旧一直诉苦烦心、孑立,但仍然坚守着远离家乡的那份事业。
有那么多神往在外闯荡的心,就有那么多笃定了根植家乡的人,谁也不可说服另一方。简直,没有人可以拿出标尺权衡,哪一个才是优尤物生的准确起源,而在这场选择中,两方又何尝不会时时地羡慕相互。脱离或留下,着实都蕴含着重大的担心,畏惧流离失所后的无功而返,畏惧未曾轻狂枉少年的遗憾,只管云云,我们照旧勇敢地做着当下的决议。
木末芙蓉花,山中发红萼。涧户寂无人,纷纷开且落。我们这样的凡人,险些都像这辛夷花一样,默默开放、干枯,不被关注,悄悄优美。而那些声名在外的人,又是拿着怎样的动荡,才得以与这种悄然往复的人生远景对抗。一如成名之路,从万千人中招生,而千挑万选勤学苦练的学子中又真能脱颖而出几个?甘于平庸,或勇于耀眼,都是自满的选择。
最后,哪怕名堂的年岁、绵长的起劲一切被错过,满心的期待和眼中的灼烁亦没了着落,选择、行动、坚守,便已成绩了一个凡人最美的盛开。认真理想,起劲践行,任何开放,都是盛放。